总是感觉他们笑的那样诡异,东陵玄翔为了能起了见到叶婉馨,也是拼了性命,他夺过骆文浩手中的药碗,几口气喝光了苦涩的药汤。
苦涩的滋味顺着胸腹瞬间就涌到了喉咙口,东陵玄翔死命的把那股气息憋了回去,然后瞪着目瞪口呆的骆文浩,“你还杵在这里干嘛?没事快滚啊!”
“哼,这过河拆桥的事除了你东陵大爷能做得出来!”被嫌弃的骆文浩气哼哼的说着,拿起空了的药碗。
嘴里的药味能让东陵玄翔郁闷死,他翻眼瞧着骆文浩的脸,回了句,“我还卸磨杀驴呢。”
“有这心,你就好好的在这里躺着吧!”忍着想把药碗扣在这家伙头上的冲动,骆文浩出了营帐。
营帐也安静下来,东陵玄翔美滋滋的想着能和这丫头的相处好多日子,没多大会又闭上了眼。
日子就这样在紧张和期待中过了大半个月,染病的将士都好了许多,身体强壮的已经能离开床榻来营帐外面遛遛。
东陵崇德的身子也好了,他两手抱拳,感激的望着曲修凌,“曲老,都是你救了这些将士,崇德感激不尽!”
想到这些日子连肉都吃不上,还不知道啥时候才能离开这鬼地方,曲修凌烦躁的瞅着他,“别说没用的话,就按鬼丫头的法子让他们多喝姜汤泡姜汤澡,就会没事了,你的人也好的差不多了,我们啥时候能走啊?”
东陵崇德有些不舍得让他们离开,“曲老,这还需再过些日子吧。”
想到就算这会动身回去,年也要在路上过,曲修凌的老脸拉的老长,“还要再过些日子,你们这帮没用的东西,仗打了多久了,也没个头绪,老头子可没耐心在这里干耗着!”
他的话让东陵崇德和宁昭的脸都尴尬起来。
这仗打了这么久,他们也很是无力,原来是缺衣少粮的,后来粮草解决了,可是将士们又被疫病缠上,如今兵卒严重紧缺。
虽然这里的伙食有些差强人意,可是架不住这里有好多好玩的,他还没去过,骆文浩笑眯眯的望着曲修凌,“曲老头,你真的要走?没瞧过这关外的狼群可是很可惜的!”
“啊?臭小子,这里也有狼群,那你咋不早说啊?”曲修凌的注意力被骆文浩成功的转移。
“自然是真的,我刚刚偷听到东陵那小子和叶姑娘的谈话,才知道的!”骆文浩把曲修凌的手拂开,得意的说着,“他们还准备马上就进山呢!”
“啊?他身子刚好就要进山?”这次是东陵崇德惊讶。
宁轩痛心疾首的望着泄密的骆文浩,“你的嘴咋没把门的?啥话都说!”
宁昭不赞同的问着儿子,“宁轩,玄翔要进山,这事你也知道?”
“也没啥好惊讶的,你们咋都这幅模样?”宁轩见他们的脸色,郁闷的说着,“是叶姑娘要熟悉这里的环境,提出要四下转转,东陵才答应的。”
玄翔这小子也是病糊涂了,那义渠宗烈就在山那边扎了营帐,咋能把叶姑娘带过去,要是这郡主在这里有个闪失,他们可咋和狄义卿交代啊,宁昭和东陵崇德的脸也变了。
宁昭和东陵崇德对视一眼,发了命令,“宁轩,你快去拦着他们,不能让他们进山!”
曲修凌是三句话就不离吃的,他伸着手,“你们不能阻拦,在这里吃的饭菜忒没味道,老头子也想去山里瞅瞅,最不济的弄些狼肉也能垫垫!”
对于这古怪的曲修凌,东陵崇德也只能耐着性子劝着,“曲老,山那边就是敌营,他们真的不能去!”
“大将军,敌营有啥怕的,先不说叶姑娘足智多谋,就是曲老爷子的迷药也厉害的很,他们要是赶露头,就让他们都栽在我们手里!”怕被东陵崇德缠上,骆文浩是极力的拥护曲修凌。
东陵玄翔瞧着叶婉馨骑在马上,满脸都是敬佩的笑意,“没想到这次见你,骑马的功夫又好了许多!”
瞪了他一眼,叶婉馨自负的说着,“你没想到的事多着呢,我又买了好多的田地呢,淮安府的书院也办的理顺好多,还准备在京城和幽州多办几个呢!”
“倒是你们,这仗打的真是窝囊,你是打算在这里耗上多少年啊?”
叶婉馨讥讽的眼神和讥讽的话语,让东陵玄翔惭愧的垂下了脑袋。
想到军营的情况,他长叹口气,“哎,这就是时世造英雄啊,原以为有了充足的粮草,可以大展拳脚的把义渠宗烈打走,可是又出了这疫病,如今形势更加的残酷,这少了一多半的兵卒,这仗还真是难打。”
冷兵器的时代,打仗全靠兵卒,一年半十几万兵卒都把性命交代在这里,东陵玄翔沮丧的话让叶婉馨也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