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刚才没有离那么近的话, 可能他就真的不会发现了。
遗憾的是他不仅从头到尾都找不到缺点，记忆力和嗅觉也无比优秀。
杰不是一个喜欢换新的人，所以洗发水一般都会同时买好几瓶一样的屯放着, 头发一直都是一个味道。
重点是袈裟上特有的熏香，那种浓厚的宗教的味道让许久没有见他的五条悟记忆很是尤深。
园子不仅头发和杰用的是同一款洗发水，连衣服上都带着同样的味道，还真是让人有够不愉快的。
都已经成年了, 就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妹？不对, 说起来, 园子和杰算得上是……青梅竹马吧？!
突然反应过来这件事情, 让恍然大悟的五条悟警铃大作。
两人的年龄差让他无意间都忘记了这件事情, 对啊, 他们不是青梅竹马吗？!杰有没有喜欢上园子的可能？毕竟身边有那么优秀的孩子, 别的女孩子还看得上眼吗？
说起来，高中两年朝夕相处的时光，五条悟也不是没见过对夏油杰抱有好感的女性。
无论是相处过的, 或者是来要LINE邮箱的, 全部都被他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周围的人认为非常美丽的女性, 对他而言也没有一点魅力可言。
当时五条悟这个直男自己对女人也没有丝毫兴趣，所以觉得没有什么可奇怪的，但是此时一想——果然是因为园子的存在, 才让杰觉得周围的女性一点魅力都没有吧。
他本来就是个聪明人，一旦开窍了, 三经六脉就跟着全开了。
“……”园子很自然地和他对视了五秒后, 转过头看向头皮发麻的夜蛾正道。
“对不起夜蛾老师, 胖达的事情我们改天再说吧, 只要那孩子想, 什么时候我都是欢迎的。”
“我知道，我会和他提这件事情了，那你们接着聊吧。”夜蛾正道停顿了一下。
“别做危险的事情。”
园子笑意盈盈地回应道:“当然了，谢谢您的关心。”
夜蛾正道似乎还想说什么，面对着园子一成不变的笑容，又把想说的话全都吞进了肚子里。
走廊上就剩下园子和悟两个人，不知道为什么，提起了关于杰的事情，空气变得莫名有些僵硬。
五条悟双手插兜，一脸轻松的模样。
“干嘛要把夜蛾老师支开，这种事情有什么不能说的。”
“因为悟的态度很奇怪，之前完全对我和杰之间的事情不感兴趣的，我和杰生活了那么多年，不是你们都知道的事情吗。”她有些担心地凑近五条悟，自下而上地抬起眸子。
“到底发生了什么，没事吧？”
鼻尖一股子杰的味道，让五条悟本能地蹙起了眉头。
明明知道杰和园子的关系不一般，也会抗拒着这种状况。
没有男人能够接受自己喜欢的女孩子身上一股子没有血缘关系的男人的味道——就算杰是自己的挚友。
他们会不会住一个房间，晚上挨在一起睡？园子会做饭的话，早上说不定还会给杰准备早餐？
杰现在还会把园子当成妹妹的一样的存在吗？
如果杰真的把园子当做亲妹妹一般对待，自己这副无理取闹的吃醋的模样也太丢人了吧!
“因为园子你和杰关系有些好得过头了，你和直哉都没有那么亲密吧……有想过和杰结婚吗？”
“诶、结婚？!这种事情不可能啦，我作为禅院家的家主，无论怎么看都不可能和他结婚的吧。”
园子无奈地摆了摆手。
“要是我和杰结婚的话，马上就会被制裁了吧。”
“诶……”
居然没有说‘我对杰没有那种感情’或者‘我只是把杰当成哥哥怎么可能和他结婚’之类的话。
那就是说要是杰不是通缉犯的话，她有可能和对方结婚？
啊，虽然自己的身份也不是很有立场说得出这种话就是了。
但是从某种意义上确实是这样，以园子对禅院家的重视，他们两人是不可能的吧，自己在瞎想什么。
园子这般理性得过分的分析，也很有园子的风范。
园子轻笑一声，眨了眨眼：“啊啦，一副安心的表情？”
五条悟一瞬间放松的表情让园子抓住了。
这次五条悟却没有转移话题的打算，发现了自己心意的他格外大胆。
“是啊，确实一瞬间有些安心了。因为要是对手是杰的话，就算是我，下手会觉得良心不安啊，但是即使对手是杰，我也不可能退让。”
突如其来的直白得过分的话让园子瞳孔微颤了一秒。
她原本想着打趣一下五条悟，却没有想过那么快就有进展。
五条悟如今的好感值也才仅仅86，告白得也太早了。
也是，上了80就算得上喜欢了，90结婚也不意外，一般人肯定会随着交往再喜欢到结婚的吧。
“什么意思，悟今天尽是在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明明就是知道的吧，园子看起来很成熟的样子，连说谎的时候也是那样面不改色。”五条悟扬起嘴角，烂漫地一笑。
“因为园子是那种做了坏事或者心虚也完全不表现在脸上的人啊。”
什么事情都可以掩盖在心里，看不出她脸上丝毫的破绽。
上次她试图阻止自己也是那样，如果不是自己执意要跟着她进去，她不就是会带着那样温顺什么都不多说地把自己糊弄走吗。
不知不觉中，见识了园子的本性之后，五条悟发现自己有时候可以透过她完美的表象发现她的本质了。
他揉了一把自己细软的银发：“因为我可没有你这家伙心思那么多，现在想想，我偷听的事情你也猜到了吧，否则也不会无视了我那段时间的反常。”
五条悟对自己隐藏气息的能力很有信心，但是对隐藏情绪的能力却也知道，特别在园子这种敏锐又心思细腻的人面前，绝对一览无余。
“……那样不就够了，悟装作不知道不就好了那样才是正确的，你也很明白吧。”园子沉默了半分钟。
“有时候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才是最好的。我对自己的心意也不能确定……因为我不打算结婚，也不想属于任何人。”
“不想结婚？嘛，这种心情也不是不能理解就是了。”五条悟微怔之后，摸了摸自己的鼻尖。
他也没有想过结婚，就算对方是园子，结婚那种束缚的感觉也有些太可怕了，他还是喜欢自由自在的感觉。
可是不以结婚为目的去和园子这样优秀的女孩子恋爱的话，也是不负责任的表现。
……要是对方是园子的话，结婚也不是完全不能忍受。
所以他最终还是开了口。
而且直到现在都没有一丝的后悔。
“不想属于任何人，不想失去任何人，大家都成为我的家人，待在我能够庇佑的地方就好了，大家都可以把我当做第一位就好了，只爱着我就好了。所以我也不能属于任何人，而是属于爱着的所有人。”
少女的声音轻柔，嘴角扬起浅浅的微笑，百褶裙在在风中微微摇曳。
她就像是风一样，可以感受到，但是一握拢，就发现指尖什么都没有抓住。
“园子一直是这样想的吗。”
“是哟，真是个奇怪的女人，对吧。一直不想告诉悟君也是有这方面的原因，不能被
当做第一位的话，不能结婚的话，本身就是很过分的事情，这样的我果然和悟是不行的。”
要是单纯的男女朋友的关系，难免会让人有些厌倦，毕竟至少还要相处两三年自己才能够成年和悟sex。
“确实，园子真是有着天真又残忍的愿望，简直跟真的神女大人一样——但是，我还没有打算放弃。”
五条悟按着她的头弯下腰，让低垂着脑袋的园子直视着自己。
“不结婚也无所谓，那种所谓的身份对园子你而言根本毫无意义，不是吗？”
不仅是结婚的问题，他们现在连恋爱也不可能光明正大的来，虽然家族的长老大概会很想让这位禅院家族冠上五条家的姓氏……
喜欢的话，至少不应该连开始都没有就结束吧。
他不想让园子属于别的男人的这份心情可是真切得不得了的。
“结婚除了束缚感以外什么都没有，我不喜欢也不可能让自己冠上别的男人的姓氏。喜欢和恋爱这种微妙的情感差，说实话我现在也不能完全理解，只觉得悟君是我喜欢的人中最特别的，所以这应该就是…爱情吧？”
“!”
五条悟深呼吸了一口气，眯起双眼抵住她的额头。
这家伙说起‘爱情’的时候，那种纯情又青涩的感觉，还真是犯规得不得了。
“真是搞不懂你，你没有对别的男人说过这种话吧？”
“没有哦，虽然喜欢这种话说过很多。”园子思考着数了一圈。“杰君，硝子姐姐，甚尔，惠，还有真希真依……”
看似混杂了一些亲人和不可能有恋爱可能的女孩子，其实对她而言都是很重要的说不定有一天会攻略的NPC。
就算这周目不可能攻略惠和甚尔，下周目也说不定，性别那种东西更不是什么大问题。
“我在主观上认为自己确实是对悟有着超越友情和亲情的别的情感的，也很乐意为悟做任何事情，但是对不起，恋人的身份和结婚的未来我都无法许诺。”
她说完这句话之后，踮起脚尖，在目瞪口呆的五条悟唇瓣上轻啄了一下。
“所以拜托了悟君，可以保持之前的关系，直到我成年之前吗。”
当做第一位的话，不能结婚的话，本身就是很过分的事情，这样的我果然和悟是不行的。”
要是单纯的男女朋友的关系，难免会让人有些厌倦，毕竟至少还要相处两三年自己才能够成年和悟sex。
“确实，园子真是有着天真又残忍的愿望，简直跟真的神女大人一样——但是，我还没有打算放弃。”
五条悟按着她的头弯下腰，让低垂着脑袋的园子直视着自己。
“不结婚也无所谓，那种所谓的身份对园子你而言根本毫无意义，不是吗？”
不仅是结婚的问题，他们现在连恋爱也不可能光明正大的来，虽然家族的长老大概会很想让这位禅院家族冠上五条家的姓氏……
喜欢的话，至少不应该连开始都没有就结束吧。
他不想让园子属于别的男人的这份心情可是真切得不得了的。
“结婚除了束缚感以外什么都没有，我不喜欢也不可能让自己冠上别的男人的姓氏。喜欢和恋爱这种微妙的情感差，说实话我现在也不能完全理解，只觉得悟君是我喜欢的人中最特别的，所以这应该就是…爱情吧？”
“!”
五条悟深呼吸了一口气，眯起双眼抵住她的额头。
这家伙说起‘爱情’的时候，那种纯情又青涩的感觉，还真是犯规得不得了。
“真是搞不懂你，你没有对别的男人说过这种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