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奋力用狗爪子在电脑上一个字一个字敲出目前情况后,终于相信萩原并不是在玩整蛊大作战也没有失心疯的松田阵平思考片刻,站起身夺门而逃。
萩原眼疾手快用胳膊钳制住他的上半身,我死命咬着他的裤腿,我们使劲把他往远离门口的方向拖。
这个屋子的气氛太尴尬了,如果只留下我和萩原的话我会在沉默中咬舌自尽。
萩原也还没顺利从轻小说般的局面中挣脱出来,我们沆瀣一气选择把同样尴尬的松田留下来一起痛苦。
“萩你快松手……犬飼也快点松口!!裤子,裤子要破了!!”松田奋力挣脱了萩原的束缚,抬起腿试图把我从他裤子上撕下来,“口水流我腿上了,快住口啊萩原饲饲。”
他还有余裕拿这个名字取乐,我四肢并用抱住他的小腿拿他的肌肉磨牙。
萩原把大门重新锁上,转头来拯救松田阵平。他好说歹说把我从卷毛警官的腿上拉了下来。我嘴巴因为维持张大的状态太久有点痛,但是松田腿上的狗牙印和满是狗毛和口水的裤子让我心情好了点。
他脸黑得像锅底,恶狠狠地压下身子按住我的头:“只不过是变成狗而已居然这么嚣张……”在厨房拿饮料的萩原又被迫冲出来在邪恶的警察手下解救可怜的小狗。
鸡飞狗跳后我们恢复了冷静重新陷入尴尬的局面。
我舔着水碗里的牛奶默不作声,松田坐在沙发上撑着下巴看着我:“所以为什么犬飼会变成狗?是什么血缘诅咒吗。”他喝了一口冰啤酒,踹了踹陪我一起坐在地板上的萩原研二,“翻译官萩原君,你有什么看法。”
“……总之先联系犬飼同学家里。这种事情告知父母冲击太大了,犬飼同学的哥哥方便联系吗?”萩原问我。
我想了想,贵丈那家伙应该也会吓一大跳,说不定还会直接冲到大学和工作的宠物医院去给我添麻烦,然后在发现我真的消失了不顾萩原的辩解报警同时试图把身边这位在职警察作为“可疑的参与妹妹失踪案的犯罪分子”送进监狱。
头好痛,是小狗无法承受的痛苦。我拿爪子捂住头。
“我哥哥应该会失去理智……虽然萩原君很擅长说服别人,但是贵丈那家伙可是会直接使用骑士踢的猩猩哦。”
“犬飼君是路过的一般假面骑士吗。”萩原吐槽,他拿出手机按下了我报出来的那串号码,“说实话感觉打过去会被当成绑架犯或者诈骗分子,小阵平可以代替我给犬飼同学哥哥打电话吗?你的气质超符合这样的角色。”
“你这家伙别得寸进尺,我可是从头到尾都在看一个熟识的成年男人不停和狗对话啊。在这种冲击力场景下我能在电话里说什么值得信赖的话吗。”松田把手机丢回去,萩原苦着脸举着手机凑到我面前:“犬嗣同学要不对电话自己说?兄妹之间的羁绊什么的,犬飼君能理解到吧。”
“萩原自己也有姐姐,你变成狗对自己姐姐叫唤能被理睬吗。”我对他露出冷酷的神情,“总之先打过去,那家伙一时半会也冲不到东京来。”
第三个电话也转入了语音箱,今天是真的联系不上贵丈了。
失落和庆幸一起袭击了我,我长叹一口气趴在地板上,侧着脸和萩原说:“贵丈那家伙经常泡在实验室里,所以也会出现这种联系不上的情况,过几天等他出来就好。但是这段时间就得麻烦你了,萩原君。等联系到我哥哥,我会叫他出这段时间的所有费用的。”
萩原研二老实地跪坐在我面前:“不不不这也太客气了犬飼同学。作为警察对需要帮助的一般群众伸出援手是不需要回报的,而且犬飼同学也很不安吧,毕竟突然从前途光明的医学生变成了小狗。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不论是我还是小阵平都会帮忙的。”
他这么正经我也不好意思继续摊成狗饼了,直起身用狗头对他行礼:“把萩原君扯进来真的很抱歉。我想给学校打电话请假但是如果学校联系了我家里就很麻烦了,所以在联系上哥哥前还是按兵不动吧。我一定会给你报酬的。”
“不报酬什么的就算了……”
松田忍不住了,他一口把剩下的啤酒喝完,对着我们嚷嚷:“你们一人一狗在互相鞠躬个什么啊!画面超级可疑,说实话一时不知道把你们抓进监狱还是抓进医院比较合适。”
这家伙怎么还在。我咂舌。
“……你为什么要露出【这家伙为什么还在】的表情,不是你们死去活来不肯让我走吗,我会把你毛拔秃哦。”
喝上头了的松田更像□□了,他顺着沙发滑下来也坐到了地板上,“总之先尽量联系上犬飼的哥哥,然后我们请个假把她送回家吧。不管怎么样和亲人呆在一起也比不熟悉的高中同学要好一百倍,虽然不知道还有没有别人能听懂你说的话……”
他的目光在我和萩原的脸上来回打转,还是没忍住吐槽:“所以为什么是萩啊,你们两是什么恋爱轻喜剧的男女主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