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
李瑾年的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子，“你把这段时间看到的，姬言悦做的非人力可做到的事详细说一说。”
暗卫仔细回忆起来，生怕漏掉了一点，“在臣监视她的这段时间，不是一次的看到她秉退侍女，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然后忽然就消失了。”
“这一消失就要很久才能出来。有时候是半个时辰，有的时候是一个时辰，时间不定。这位姑娘还十分神秘，经常自言自语。另外，臣还看到过有一次他的手指上平白无故地凝出了水！”
凝水？
李瑾年觉得这个能力不错。
哪个地方出现了旱灾，就能让姬言悦过去解决旱灾。
李瑾年摸了摸下巴，已经在心里寻思怎么利用好姬言悦的这个能力。
还有她平空消失的能力。
利用得当的话说不定能干一件大事。
这件事有必要告诉瑶瑶。
她的小脑袋瓜比较灵活，能想出一些新奇的点子，说不定能让姬言悦的一身本领得到最大效率的利用。
这么想着，他立刻派人去叫姬瑶光。
姬瑶光来得很快，“陛下？”
叫她叫的这么突然，还神神秘秘的，连胡嬷嬷都拦在了外面，肯定是有什么大事要说。
姬瑶光磨拳擦掌，兴致勃勃地在纸上写，“陛下可是有什么大事要说？”
李瑾年言简意赅地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复述给了姬瑶光。
姬瑶光：“…………”
老实说，如果不是今天李瑾年特地为了这件事把她叫过来，她压根就不会主动想起姬言悦。
哪怕她有金手指。
哪怕姬言悦很有可能用金手指对付她。
不过……
姬瑶光摸了摸鼻子，在纸上写，“陛下的想法可能要破灭了。如果我没有猜错，姬言悦的能力不是控水，她的一切神奇之处都是因为一个东西。”
“一个芥子空间。”
如果高级一点，可能就是有灵泉能种地还能存活物的空间。
就是不知道，姬言悦的空间是属于哪一种。
“芥子？”
“是一种可以储存东西的物体。看起来很小但可以容纳很多东西，取自‘须弥藏芥子，芥子纳须弥’。就是指小的事物里藏有大的空间。”姬瑶光解释道。
李瑾年若有所思，“如此说来，此物在运输粮食上有大用。”
“芥子空间也分很多种，有的是滴血认主，不管是谁都能用，对主人没有什么要求。有的是直接绑定灵魂，哪怕存放空间的载体被夺走了，也影响不了她使用。”
“有的在认主后会直接化作胎记或者毫无痕迹，有的还会以外物的形式存在。毫无疑问的是，后者比较容易抢夺。”
姬瑶光抬头看了李瑾年一眼，又写了几句，“她的空间应该就是从我之前想送你的玉佩中得到的。那段时间我被毒哑了嗓子住在宫里，玉佩就放在许昌候府我的房间里，估计就是那个时候被她拿走的。”
“再者，栖六当时就觉察到了不对劲，带我回许昌候府的那一天就告诉我，姬言悦原本逛街的时候纹声莫名，多出了颗小小的红痣。”
“虽然它很小，像是不小心沾上的红色沙砾，栖六还是发现了。”
“由此看来，她的空间应该就属于那种绑定灵魂的。”
托姬瑶光穿越之前看过一些这种类型的小说，她现在能说得头头是道。
姬瑶光解释了这么大一通，缩在一旁的暗卫只听懂了一个意思——这空间只有姬言悦自己能用，就算费尽千辛万苦抢过来了，也有可能用不了，竹篮打水一场空，白白浪费气力。
暗卫觉得很遗憾。
宝物怎么就不知道选个好主人呢？
落到姬言悦手里能得什么好？
能让安朝变得富强起来吗？能造福江山社稷吗？能让百姓过上好日子吗？
就他这段时间在姬言悦时间观察到的，姬言悦本质上是个自私自利的人。
但是不管心里再怎么不平衡，再怎么遗憾，暗卫也知道，能得到宝贝是姬言悦自己的福气。
暗卫不甘心地叹了一口气。
姬瑶光奇怪地看他一眼，又把心思放回正事上，“不过她肯定不止这点本事。”
“在暗卫看不到的地方，她肯定做了其他的事。”
比如……
通过一些邪祟的手段折磨她。
姬瑶光的眼神暗了暗，“不管怎么说，这种事情不能姑息。陛下，我们得想办法控制住姬言悦。”
在封建社会秩序的统治下，这种不可控因都是让当权者不放心想消灭的。
姬瑶光把笔放下，沉默着看李瑾年。
他的脸色明暗不定，不知在想些什么。
姬瑶光垂着眼睛，好半天才听到他说了一句，“多派几个人看着她。”
暗卫领命退下，乐颠颠地去找自己的小伙伴了。
御书房的气氛沉闷起来。
就在空气凝滞时，聊天群里的周嘉说话了，“@姬瑶光，群主大人，我觉得那个空间很有意思，你努力把它从那人身上剥离下来，我想研究研究。”
姬瑶光有些头疼，揉了揉眉心，“我说大佬，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哪有办法把它剥离下来啊？”
周嘉“啧”了一声，“我知道你没有办法，你的道法才刚入门，如果真的有办法才不正常。”
姬瑶光：“……”
“我本来就没有指望只靠你一个人的力量，”周嘉摘下眼镜，慢条斯理的吹了吹，“放心吧，到时候我会给予你理论指导的。”
嗯……
这个……
姬瑶光还是没有信心。
理论指导也需要有深厚的基础吧。
满打满算，她从开始学习到现在也不过几天时间而已，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把基础打好了。
姬瑶光觉得自己头疼的更厉害了，“要不……大佬……你亲自出手？”
周嘉眯了眯眼睛，轻笑一声看着她，“怎么，你害怕了？”
姬瑶光诚实地点点头。
周嘉笑了一会儿才敛起笑容，“嗯，你担心也是正常的，不过没关系的，放心吧。这次就是让你练练手而已，有我兜着底呢。如果你真的做不来，我就亲自上。”
姬瑶光这回有底气了，“大佬，你说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