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不停地絮絮叨叨：玉皇大帝王母娘娘太上老君如来佛祖,各位神仙们,求求你们低头看一眼，就一眼，咱也不求你们多大的事,只求你们大发慈悲,保佑我们爸爸，做一个正常人吧，他好端端的，人不做，他去当狗,哦我的天,喻青泽现在是不是在打狂犬疫苗？天呐,我们喻青泽好可怜，平白无故的被咬一口，哦也可能是两口,他居然还没有动手打死我们爸爸,呜呜呜……太感动了，从此以后，喻青泽就是我的偶像,以后评选国家十大五讲四美三热爱好青年的时候，我一定投他一票………】
司予：闭嘴。
【系统：呜呜呜呜……爸爸你居然活着回来了,做了这种事你居然还能活着回来，太感动了。】
司予：……
他从床上坐起，一时半会没什么睡意,于是去了书房，开始处理公务。
文件夹摊开半晌之后，始终没有翻到下一页，他坐在那，怔怔发神，不知是在想什么。
【系统：爸爸，你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司予才给出回复。
玫瑰。
【系统：哈？玫瑰？】
【系统：爸爸……你脑子，真的没问题？】
—
【脑子坏了会不会咬人？】
喻青泽坐在书桌前，在键盘上敲下这几个字，随后点击了搜索。
没想到这个问题下还有不少回复。
—当然，不仅咬人，他还吃人，你说吓不吓人。
—xxxx神经病院欢迎您。
—我觉得这个问题很有探讨性，万一他不是脑子坏了，就是单纯地想咬人呢，凡事不能太过绝对，有因必有果，有果必由因，说不定就是因为他咬人，脑子才会出现问题，因为同类残杀，实属异样，我们要用包容的眼光看待这个世界巴拉巴拉巴拉巴拉。
他忽略掉这个长到有些惊人的评论，往下看。
—一般而言，脑神经出现问题，一定程度上会导致自我认知障碍，建议去看医生。
—得了狂犬病的人，嗯，大家都懂。
—被狗咬了？
—咬谁？冒昧地问一句，是在床上咬的吗。具体是哪个位置，咬的用力吗？
—楼上的，我简直不能直视你。
—也有可能是暴躁症，去医院里看看吧。
—情节挺严重的，建议尽早治疗。
—没救了，下一个。
……
……
喻青泽关闭了这个页面，神色凝重，原本的司予就不算是正常人，现在江渊居然也咬人。
原有的身体特性影响外来灵魂？
还是，与他之前猜测的所谓恶魔交易有关？
不然江渊不可能会平白无故地变成另外一个人。
死而复生，不可能会没有代价。
他的指尖在桌面上敲了几下，然后合上电脑。
来到浴室，准备洗澡的时候，瞥了眼镜子里的人，脖子上多了一个明晃晃的牙痕，虽然并不深，也没有流血，但有点显眼。幸亏叶微没发现，不然铁定要发飙。
想到这，喻青泽忽然想起明天的安排，下午好像是要拍杂志封面，他去打了个电话。
“嗯，推迟几天。”
“原因，”喻青泽另一只手抬起，指腹用力地揉了几下那个位置，尽量把之前的那种怪异感忽略掉，“明天公司有事，接下来都需要腾开时间。”
电话挂了，他把手机扔到一边。
整个人往床上躺了下去。
他闭上眼。
江渊回来了。
虽然什么都不记得，改名换姓，就连身份都变了，但人还活着。
已经很好。
这天夜里，他做了一个梦，梦里江渊还在，像往常一样，他们在讨论着一些事，说着说着，江渊凑过来，脑袋埋在他的脖颈处，就像是白天那样，湿热的舌尖轻轻舔舐，带来一阵诡异的触感。
喻青泽一下子惊醒，从床上坐起。
他沉默了一下，手指捏着小白猫的后颈。
“小花。”
不知何时跑到他床上的小花被悬在半空，短小的四肢无助地蹬了蹬，“喵。”
喻青泽眯眸，“你家主人是不是被你传染的？”
小花：“喵。”
喻青泽把它放到床边，“不是你，那也是你的同类，”他抬了抬下巴，“你去把这件事解决了。”
小花：“……喵。”
“委屈什么，快去。”
小花最后看了他一眼，小眼神格外的委屈，然后跳下了床。
—
“你最近这是怎么回事，足不出户的，当然，我平时也不希望你到外面乱晃，但你一个人待在家里都不闷得慌吗？”
“我问了张果果，他说你们公司最近虽然有事，但也不是很忙，哦对了，我听说你们公司在引进外援提供技术？对方靠不靠谱？”
“我带了个剧本过来，钥匙忘带了，你下来开门。”
喻青泽心头一跳，“你到门口了？”
“对啊，”电话里传来的叶微的声音有一点疑惑，“你这什么语气，不希望我出现？当然，不是我一个人，小白也来了，我特意带她去附近的超市买了菜，午饭在你这吃，顺便给你补补，省得你一天到晚吃外卖，哦对了，还有其他的东西，挺重的，你过来搬。”
喻青泽挂了电话，去镜子前看了看自己脖子上的牙印，很不巧，处于即将消失但又刚好差了那么一点点，眼神不好的人是看不到的，但他深知，这两个人的眼神一个比一个好，尤其是叶微，自从成为他的经纪人之后，对他的脸就格外的在意，有时候就连一颗几乎看不到的痘都要全面备战。
他叹了口气，高领根本挡不住，除非是围巾，但现在又不是冬天，天气还热着。
无奈，在电话的催促下，他还是就这样下了楼。
不出意料的，这两人一眼就看到了。
叶微眉头一皱，下意识来了一句，“你谈恋爱了？”
哪个姑娘这么狂野？不对，不应该啊，她居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没有，”喻青泽走到车的后备箱，把里面的东西搬出来，“被狗咬了。”
叶微懒得搭理这种瞎话，跟在他身后，“不是姑娘？是不是私生饭？有没有出事？”
“不是，没有。”
“那是怎么回事？除了那些，还有谁会咬你？有没有什么问题，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其他地方呢？哎对了，你打狂犬疫苗了吗？”
……狂犬疫苗是什么鬼。
“真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