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归道:“我们该如何做?”
符九方笑道:“做甚么?看热闹不好吗?那老宗主本来就该坐化了,这场争斗中谁也没死,只不过是正常的职位更迭罢了,没什么不好。”
“再说了,国师拿着我的身体,她遇难我开心。”
“这……”钟归竟觉得对方所说没有问题。
符九方又道:“要是我能在此捞到些别的好处,我就?着一趟这浑水了。”
正说着,见一袭黑影奔来,到近处原来是程柳生。
符九方笑眯眯地想要揉一揉对方头发,被程柳生一欠身躲了。
程柳生抱拳,一本正经道:“老祖,方前我收到了来自朱颜的信件。”
符九方懒得去看,道:“写了啥,说来听听。”
程柳生道:“信中说他们与您分开后快马加鞭,在落日前到了京城。”
“不是什么大事。”
程柳生又道:“但是他们进了京城,竟然又发现了李剑!”
钟归惊道:“李剑复活了?”
程柳生摇头:“我派去保护朱颜的弟子也不知道是如何情况,只能连夜发信告知我。”
符九方转头道:“你如何看待此事?”
“连老祖都不能死而复生,出现在京城的李剑怕是另有其人。”
钟归灵光一闪,道:“难道是纸仆?!”
国师既然能做出惟妙惟肖的女子,自然也能做出李剑模样的纸仆,再想到国师的实力和作风,确实有可能弄个纸仆替代。
符九方哼笑一声:“看来这国师也不是等着丢职位的主儿。”
国师假扮李剑,为的是李剑能左右朝廷的职位,程柳生道:“朝廷的高官都有被替换成纸人的嫌疑,恐怕国师邀请中原术士进京的目的也不那么单纯。”
这……若是不做好准备,进了京城只有挨打的份!钟归忧心忡忡道:“不能再如此旁观了,对方占领先机,我们处于被动的劣势。”
符九方呵呵笑道:“那就把水搅混吧。”随即打了个响指。
耳朵小人举着个东西哼哧哼哧地跑了过来。
自己一看,那东西竟然是个金色的锦缎卷轴,钟归一瞬间就想到了一样事物。
“这是……”
符九方将卷轴拿在手里转了几圈,道:“皇帝老儿给陈鸣的御旨啊,啧,找了好久才找到。”
“你偷这个干什……”钟归惊得直冒冷汗。
“嘘……”符九方将手指轻轻放在钟归嘴唇上,“你不需要知道,且等着明天看好戏吧。”
“明天,我要为你们献上一份大礼。”
……
怀虚派老宗主生命垂危,新宗主上位指日可待,是以各位长老宗主们都在此城暂且休整,一是打着捉拿凶手的名号,二是可以在新宗主眼前搏个好眼缘,套个近乎什么的。
一大早,柏清梅两人就偷偷摸摸从屋里溜了出来,不知道怎么找到的莲花门暂住的地儿,将程惊变也带到了街上。
柏寒山得意洋洋:“怎么样,我厉害吧?叫我带着你,那些你娘的门生守卫啥的全都拦不住你!”
柏清梅看了一眼:“你是在说叫他从墙上的狗洞爬出去这事儿?”
柏寒山瞪着眼:“从狗洞爬出去怎么啦?能找到狗洞也算是我的本事!”
姐弟俩人又各自拌嘴了一会儿,见程惊变郁郁寡欢的样子,道:“怎么了?你娘又开始管教你了?”
程惊变上次被自家娘打的伤已经好了,身上也没填什么新伤,再加上程柳生对小烟颇为欣赏,不应该对程惊变管教啊。
“管教倒是没有……”
“那你怎么如此不快。”
程惊变道:“我娘将小烟收为义女,现在小烟已经叫程寒烟,是我的长姐了。”
这是个好事啊!当时程惊变得知此事简直心花怒放,巴不得盼着亲娘把精力都放在程寒烟身上,然后自己就可以每日划水,过上真?纨绔子弟的日子了。
实事上前几日正是如此,程寒烟不负师父重望,修行一日千里,短短几日能力竟有超过程惊变之势。
然而好景不长……
“怎么?难道那个什么寒烟想夺走你娘全部的爱!想要陷害与你?!”柏寒山细思极恐道。
程惊变摇摇头,他还巴不得自家娘的“爱”全给长姐呢。
“难道她偷窥宗主之位?!”
程惊变又摇头。
“那是什么原因?”柏氏两人异口同声道。
程惊变满面沧桑地叹了口气,正待细说,就见程寒烟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
此时程寒烟以不似当妾那般,穿上了莲花门的弟子服,墨色的曳撒红色的罩甲,再配上闪着银光的护腕,目光炯炯,俨然是个小程柳生!
程惊变一看,腿都吓软了,扭头就要逃,就被程寒烟从后头拽住了领子。